四重幻境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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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重幻境10
付銀朱在鬼市轉來轉去，從包裹裏和攤主換了一些小東西。手裏的袋子輕了，心情也舒暢許多。
她介意只拿谷家的東西去換，一會兒谷禾禾回來捉襟見肘就不好，便從自己隨身東西裏也挑了幾樣。
可惜很多攤主不收，推薦她去有帳篷的區域看看。
付銀朱站著不願走，攤主只好再勸：“東海來的東西珍貴，只換我們這點小玩意，多虧啊。”
可是付銀朱對看不出裏面是何物的“帳篷盲盒”沒興趣。她溜達到了自己感興趣的區域，文玩字畫。
她路過賣仙門秘籍的攤子，拿起寫著茶宗的一本翻看一下，和藏書閣裏完全不同。
該不會都是假貨吧？
付銀朱放下秘籍，茫然地朝遠處眺望。
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她朝那邊走去，對方卻彎著身子整理貨品。
但是她清楚地看見攤位上擺了兩幅畫，一模一樣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——
《潯圖》。
付銀朱覺得奇怪，當時此畫被朔月上仙拍走。
怎麽現在有了兩幅贗品？
她見攤主正要起身，不想目光相對，便立馬轉身掩飾。
誰料對方卻叫出她的名字。
付銀朱只好尷尬地上前。
“沒想到我在這兒吧？”朔月上仙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她，“沒想到能遇上你，你們掌門呢？”
“在寡島，”付銀朱餘光掃過她擺出的其他東西，慢慢悠悠地回答，“單是我們幾個來滇南取材。”
朔月上仙神神秘秘，讓付銀朱別再和他人講。她別過身去，低著頭，悄悄在付銀朱耳邊講，那日緣仙鎮寡宗拍賣會上她拍下畫之後，發現裏面也裱了一張一樣的，兩張太像，現在連她自己也分不清真假。
付銀朱聽到贗品是掌門獨孤午所為很是吃驚。
朔月上仙拉著她蹲下來：“你先別計較這個……再說，你們掌門看你們寫書作畫，也能學到一點嘛……我是偷著下界來的，托人識畫，結果現在那個人找不見影，卻遇到了你……”
付銀朱剛站起來想幫朔月上仙辨別哪張是自己所繪，卻又被她拽著蹲下：“你要小心點哦。鬼市有魔族出沒，你仙門弟子的身份千萬藏住了……”
付銀朱點點頭，接過朔月上仙從箱子裏翻出來的滇南馬褂。
小了點，但也不是完全穿不上。
朔月上仙對付銀朱的新造型很是滿意。
她誇了兩句，又陷入沈默。
反正付銀朱也沒問起，那便不解釋自己下界的原因。
付銀朱也很尷尬，除了就著朔月上仙從哪兒搞來這麽多衣服，真的不知道該問些什麽。
“其實我和谷禾禾一起來的。”
“走散了？”
“算是吧。”
“那你在這裏等一等吧，”朔月上仙遠眺來來往往的路人，“正好衣服也給她帶一件。”
付銀朱還沒回答，朔月上仙一下子跑了出去。
她朝朔月上仙消失的方向一看，是陸星熾……和白熒。
“有什麽可看的，”白熒不耐煩地朝攤子走來，“朔月那麽厲害，定是全賣出去了。”
他掃了眼付銀朱，目光便逐一審查攤子上的每一樣小東西。
他後退一步，緊緊盯著攤子中心位置的兩幅《潯圖》。
這畫風，常人並不喜歡。奇奇怪怪密密麻麻，隔著二十尺距離就令人想調頭走了。
他苦笑一下，扭過頭去。
朔月上仙可不在乎他的態度：“幫你賣了，我一個人一件一件擺上去的，也吆喝了，你連壺水都不提前給我準備，唉……快告訴我吧，纏月身在何處？”
“你看我像講理的人嗎？”白熒湊到她身前問道。
朔月上仙不為所動：“不像。”
“嗯，算你明白事。”白熒移開掛著的兩卷畫，從縫隙裏窺視躲在箱子後面的付銀朱。
“動手吧！”朔月上仙向前一步在他耳邊嚎叫。
白熒沒想到高貴的上仙和小孩子一樣咋呼。他退後兩步，嫌棄地看著朔月上仙。
“我讓仙界派人抓你，說你挾持仙人。”朔月上仙咬牙切齒，兇狠的表情一直維持不動。
陸星熾眼珠一轉，從她的表情看向地面之下魔焰的走向——
白熒對朔月上仙用了定身焰。
陸星熾不勸他，反而問起《潯圖》一事。
白熒一下子不自在了起來，困著朔月上仙他自己為難，此時放了朔月上仙也不是。
“鬼市東西都是一對一對賣，這畫有兩幅，有何不可？”白熒反問他。
陸星熾又問：“別的攤主都兩兩相伴，我數數啊……三個……”
白熒瞥向朔月上仙，松了定身焰。
朔月上仙讓付銀朱快去找谷禾禾。
陸星熾卻喊道：“留步。”
付銀朱停下腳步。
她看到朔月上仙恨鐵不成鋼的表情，小聲解釋：“我和他一道來的。”
輪到白熒的臉色飛速變化。
他上下打量付銀朱，疑惑地看著陸星熾：“是她？”
陸星熾頷首。
白熒刮目相看，陸星熾從茶宗到京兆一路要尋的人，那個他們懷疑能穿越仙妖魔三界的人，竟然在同白熒分道揚鑣之後，被他自己這麽快找到了。
——仿佛是白熒自己，之前耽誤了他。
朔月上仙感覺眼前浮現了一個巨大的圈套。她走回攤子後面：“她就是個小姑娘，我幫你賣東西，你可別為難她。”
“你之前吆喝那麽久，東西齊齊整整全在這兒呢。”白熒癟嘴，“算了，走吧，你回去告狀吧。”
“纏月在哪兒？”朔月上仙又問一遍。
“我早說過，他行蹤不定，我並不知何處。纏月有事回來找我，”白熒面無表情，“你乖乖聽我使喚，我就留你跟著我，但是……唉……你看……走吧，走吧。”
朔月上仙甩出左臂。
白熒才想起，給她解開小臂上的魔契印記。
“你若是升階了，可不得了。”陸星熾感嘆道，“流著暴君的血脈……”
“我放她走了。”
付銀朱小聲補充：“那她可是上仙……”
“仙界待久了，閱歷淺好騙罷了。”白熒可不敢當。
白熒也很奇怪，陸星熾走了以後，纏月其實自己也會出來收集姻緣物。他和纏月介紹過谷家鬼市，纏月很是期待，最近這一次正是今日。
也是如此，白熒才答應帶著朔月上仙過來。
再怎麽說也是上仙，白熒使喚她的時候有點心虛。但為了能看纏月和朔月上仙的重逢的樂子，他把從纏月那裏學來的折磨人的方法，一個個用了上去。
但朔月上仙仿佛少見多怪一樣，按自己步調完成白熒交代的事情。
事情都做了一半就撂挑子不幹。
白熒是樂子沒看到，事情也沒辦完。
他看了眼陸星熾，但陸星熾若有所思。
“怎麽了？”白熒問道。
“陶中聲的結界……”陸星熾問他，“今日有幾人中？”
“七八個吧。”
“雙活結界？”
白熒微微搖頭：“哪兒用的上那麽難的……怎麽？幻象看到什麽了？”
付銀朱湊了過來：“只有我一個人看到了幻象。”
白熒對她的所見所聞沒有興趣。
陸星熾猜應是兩人看到幻象，按結界的陣法位置，谷禾禾應該也能看到幻象。
——但是沒有。
付銀朱豎起耳朵認真聽。
白熒一笑：“那說不定是死棋結界……”
“那樣，我還看不出來嗎？”陸星熾搖頭，“谷禾禾她恐怕不是一般人。我一路看她時常走神發呆，仿佛魂魄不穩……”
“魂魄的狀態能看見嗎？”付銀朱急忙問道。
“不能，谷禾禾她發呆時那個眼神太不一樣了……”陸星熾小聲說道。
但谷禾禾耳朵尖，聽見了自己的名字。她突然出現：“說我什麽壞話呢？”
她圍著攤子轉了一圈：“大師兄呢？”
付銀朱也很是茫然。
谷禾禾拉著付銀朱趕緊找人。
白熒催著陸星熾一起去。
谷禾禾卻三步一回頭看著白熒。
付銀朱問道：“要換點攤子上的東西嗎？”
“攤主長得不錯。”
付銀朱把包裹推給她：“那你去照顧一下生意呀。”
“回來再說。”谷禾禾大步流星朝帳篷區走。
谷禾禾曾送給楚焰一個劍穗，劍穗上有玉連環，能和谷禾禾手中的這塊互相關聯。
她其實感應不出來位置，但是交給付銀朱一拿——
付銀朱立馬察覺楚焰正在一個帳篷裏。
“哪兒來的？”付銀朱問谷禾禾，“我以為這只是好看。”
“親戚剛才翻我東西，才告訴我……”谷禾禾拉著付銀朱在帳篷外面等待，“之前鬼市上換的，金鐲子金耳環金項鏈……換來兩塊，多貴重啊，雖然送大師兄的時候，我還挺心虛……”
“他一直戴著呢。”
“是啊，”谷禾禾卻一下低沈起來，“我覺得他有事情瞞著我們，剛才的雙活結界……有別的客人也遇到了，因為能看到過去的幻象，所以客人嚇得不清，就去我遠房的遠房的遠房小姨家裏……”
陸星熾提起了精神。
谷禾禾見他一副對此很明白的表情，便問他：“我們四人當中，有兩人能看到幻象……我沒看到，你沒看到……”
“楚焰也沒看到。”陸星熾應和道。
“你覺得大師兄本應看到幻象？”付銀朱問她。
谷禾禾腦袋一歪：“我不懂啊，但小姨說他不是一般人。”
“等他出來問問吧。”付銀朱沒想到結界的幻象竟令他們如此苦惱。
而她自己，才是那個受到過去幻象沖擊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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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很多攤主不收，推薦她去有帳篷的區域看看。
付銀朱站著不願走，攤主只好再勸：“東海來的東西珍貴，只換我們這點小玩意，多虧啊。”
可是付銀朱對看不出裏面是何物的“帳篷盲盒”沒興趣。她溜達到了自己感興趣的區域，文玩字畫。
她路過賣仙門秘籍的攤子，拿起寫著茶宗的一本翻看一下，和藏書閣裏完全不同。
該不會都是假貨吧？
付銀朱放下秘籍，茫然地朝遠處眺望。
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她朝那邊走去，對方卻彎著身子整理貨品。
但是她清楚地看見攤位上擺了兩幅畫，一模一樣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——
《潯圖》。
付銀朱覺得奇怪，當時此畫被朔月上仙拍走。
怎麽現在有了兩幅贗品？
她見攤主正要起身，不想目光相對，便立馬轉身掩飾。
誰料對方卻叫出她的名字。
付銀朱只好尷尬地上前。
“沒想到我在這兒吧？”朔月上仙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她，“沒想到能遇上你，你們掌門呢？”
“在寡島，”付銀朱餘光掃過她擺出的其他東西，慢慢悠悠地回答，“單是我們幾個來滇南取材。”
朔月上仙神神秘秘，讓付銀朱別再和他人講。她別過身去，低著頭，悄悄在付銀朱耳邊講，那日緣仙鎮寡宗拍賣會上她拍下畫之後，發現裏面也裱了一張一樣的，兩張太像，現在連她自己也分不清真假。
付銀朱聽到贗品是掌門獨孤午所為很是吃驚。
朔月上仙拉著她蹲下來：“你先別計較這個……再說，你們掌門看你們寫書作畫，也能學到一點嘛……我是偷著下界來的，托人識畫，結果現在那個人找不見影，卻遇到了你……”
付銀朱剛站起來想幫朔月上仙辨別哪張是自己所繪，卻又被她拽著蹲下：“你要小心點哦。鬼市有魔族出沒，你仙門弟子的身份千萬藏住了……”
付銀朱點點頭，接過朔月上仙從箱子裏翻出來的滇南馬褂。
小了點，但也不是完全穿不上。
朔月上仙對付銀朱的新造型很是滿意。
她誇了兩句，又陷入沈默。
反正付銀朱也沒問起，那便不解釋自己下界的原因。
付銀朱也很尷尬，除了就著朔月上仙從哪兒搞來這麽多衣服，真的不知道該問些什麽。
“其實我和谷禾禾一起來的。”
“走散了？”
“算是吧。”
“那你在這裏等一等吧，”朔月上仙遠眺來來往往的路人，“正好衣服也給她帶一件。”
付銀朱還沒回答，朔月上仙一下子跑了出去。
她朝朔月上仙消失的方向一看，是陸星熾……和白熒。
“有什麽可看的，”白熒不耐煩地朝攤子走來，“朔月那麽厲害，定是全賣出去了。”
他掃了眼付銀朱，目光便逐一審查攤子上的每一樣小東西。
他後退一步，緊緊盯著攤子中心位置的兩幅《潯圖》。
這畫風，常人並不喜歡。奇奇怪怪密密麻麻，隔著二十尺距離就令人想調頭走了。
他苦笑一下，扭過頭去。
朔月上仙可不在乎他的態度：“幫你賣了，我一個人一件一件擺上去的，也吆喝了，你連壺水都不提前給我準備，唉……快告訴我吧，纏月身在何處？”
“你看我像講理的人嗎？”白熒湊到她身前問道。
朔月上仙不為所動：“不像。”
“嗯，算你明白事。”白熒移開掛著的兩卷畫，從縫隙裏窺視躲在箱子後面的付銀朱。
“動手吧！”朔月上仙向前一步在他耳邊嚎叫。
白熒沒想到高貴的上仙和小孩子一樣咋呼。他退後兩步，嫌棄地看著朔月上仙。
“我讓仙界派人抓你，說你挾持仙人。”朔月上仙咬牙切齒，兇狠的表情一直維持不動。
陸星熾眼珠一轉，從她的表情看向地面之下魔焰的走向——
白熒對朔月上仙用了定身焰。
陸星熾不勸他，反而問起《潯圖》一事。
白熒一下子不自在了起來，困著朔月上仙他自己為難，此時放了朔月上仙也不是。
“鬼市東西都是一對一對賣，這畫有兩幅，有何不可？”白熒反問他。
陸星熾又問：“別的攤主都兩兩相伴，我數數啊……三個……”
白熒瞥向朔月上仙，松了定身焰。
朔月上仙讓付銀朱快去找谷禾禾。
陸星熾卻喊道：“留步。”
付銀朱停下腳步。
她看到朔月上仙恨鐵不成鋼的表情，小聲解釋：“我和他一道來的。”
輪到白熒的臉色飛速變化。
他上下打量付銀朱，疑惑地看著陸星熾：“是她？”
陸星熾頷首。
白熒刮目相看，陸星熾從茶宗到京兆一路要尋的人，那個他們懷疑能穿越仙妖魔三界的人，竟然在同白熒分道揚鑣之後，被他自己這麽快找到了。
——仿佛是白熒自己，之前耽誤了他。
朔月上仙感覺眼前浮現了一個巨大的圈套。她走回攤子後面：“她就是個小姑娘，我幫你賣東西，你可別為難她。”
“你之前吆喝那麽久，東西齊齊整整全在這兒呢。”白熒癟嘴，“算了，走吧，你回去告狀吧。”
“纏月在哪兒？”朔月上仙又問一遍。
“我早說過，他行蹤不定，我並不知何處。纏月有事回來找我，”白熒面無表情，“你乖乖聽我使喚，我就留你跟著我，但是……唉……你看……走吧，走吧。”
朔月上仙甩出左臂。
白熒才想起，給她解開小臂上的魔契印記。
“你若是升階了，可不得了。”陸星熾感嘆道，“流著暴君的血脈……”
“我放她走了。”
付銀朱小聲補充：“那她可是上仙……”
“仙界待久了，閱歷淺好騙罷了。”白熒可不敢當。
白熒也很奇怪，陸星熾走了以後，纏月其實自己也會出來收集姻緣物。他和纏月介紹過谷家鬼市，纏月很是期待，最近這一次正是今日。
也是如此，白熒才答應帶著朔月上仙過來。
再怎麽說也是上仙，白熒使喚她的時候有點心虛。但為了能看纏月和朔月上仙的重逢的樂子，他把從纏月那裏學來的折磨人的方法，一個個用了上去。
但朔月上仙仿佛少見多怪一樣，按自己步調完成白熒交代的事情。
事情都做了一半就撂挑子不幹。
白熒是樂子沒看到，事情也沒辦完。
他看了眼陸星熾，但陸星熾若有所思。
“怎麽了？”白熒問道。
“陶中聲的結界……”陸星熾問他，“今日有幾人中？”
“七八個吧。”
“雙活結界？”
白熒微微搖頭：“哪兒用的上那麽難的……怎麽？幻象看到什麽了？”
付銀朱湊了過來：“只有我一個人看到了幻象。”
白熒對她的所見所聞沒有興趣。
陸星熾猜應是兩人看到幻象，按結界的陣法位置，谷禾禾應該也能看到幻象。
——但是沒有。
付銀朱豎起耳朵認真聽。
白熒一笑：“那說不定是死棋結界……”
“那樣，我還看不出來嗎？”陸星熾搖頭，“谷禾禾她恐怕不是一般人。我一路看她時常走神發呆，仿佛魂魄不穩……”
“魂魄的狀態能看見嗎？”付銀朱急忙問道。
“不能，谷禾禾她發呆時那個眼神太不一樣了……”陸星熾小聲說道。
但谷禾禾耳朵尖，聽見了自己的名字。她突然出現：“說我什麽壞話呢？”
她圍著攤子轉了一圈：“大師兄呢？”
付銀朱也很是茫然。
谷禾禾拉著付銀朱趕緊找人。
白熒催著陸星熾一起去。
谷禾禾卻三步一回頭看著白熒。
付銀朱問道：“要換點攤子上的東西嗎？”
“攤主長得不錯。”
付銀朱把包裹推給她：“那你去照顧一下生意呀。”
“回來再說。”谷禾禾大步流星朝帳篷區走。
谷禾禾曾送給楚焰一個劍穗，劍穗上有玉連環，能和谷禾禾手中的這塊互相關聯。
她其實感應不出來位置，但是交給付銀朱一拿——
付銀朱立馬察覺楚焰正在一個帳篷裏。
“哪兒來的？”付銀朱問谷禾禾，“我以為這只是好看。”
“親戚剛才翻我東西，才告訴我……”谷禾禾拉著付銀朱在帳篷外面等待，“之前鬼市上換的，金鐲子金耳環金項鏈……換來兩塊，多貴重啊，雖然送大師兄的時候，我還挺心虛……”
“他一直戴著呢。”
“是啊，”谷禾禾卻一下低沈起來，“我覺得他有事情瞞著我們，剛才的雙活結界……有別的客人也遇到了，因為能看到過去的幻象，所以客人嚇得不清，就去我遠房的遠房的遠房小姨家裏……”
陸星熾提起了精神。
谷禾禾見他一副對此很明白的表情，便問他：“我們四人當中，有兩人能看到幻象……我沒看到，你沒看到……”
“楚焰也沒看到。”陸星熾應和道。
“你覺得大師兄本應看到幻象？”付銀朱問她。
谷禾禾腦袋一歪：“我不懂啊，但小姨說他不是一般人。”
“等他出來問問吧。”付銀朱沒想到結界的幻象竟令他們如此苦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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